,沐家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,门可罗雀,赌坊里再看不到多少主顾,全都被吸引到任真旗下。
人们无暇在意沐家的隐忍,但任真在意,他知道,沐楚一定寝食难安,陷入痛苦的挣扎中,只是不知道,还会挣扎多久。
交出赌坊,不等于完全交出朱雀阵,毕竟,核心阵眼还在萧铁伞手里;但是,得不到赌坊,就一定无法触碰到朱雀阵的边缘,更休想彻底掌控它。
所以,任真只能等。
初七。
举世瞩目的大日子终于到来。
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大朝试,正式拉开帷幕。
天刚破晓,任真便穿上官服,早早启程进宫。按历年规矩,朝试首日先进行文试,地点设在宣文殿内,他身为主考官,必须提前赶去,主持考场准备工作。
跟往年不同,今年的规则又有些变动,所有考生都得参加文试和武试,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。
以文试为主的考生,只需通过武试的简单考试即可,无需经历重重比试,获得优异成绩。
而以武试为主的人,也得一同进宣文殿,做一份容易许多的文试卷子。当然,里面的题目重在考教儒学常识,不会真的为难所有人吟诗作赋。
所以,开考第一天,所有考生都要到宣文殿前报到。
熹微晨光里,任真骑着骏马,走在长安街上,看见诸多外地考生从客栈里走出,结伴走向皇城,当地人则由父母陪同,送往考场。
更多的是为大朝试服务的生意人,考生要吃喝拉撒,那些卖豆浆油条的、卖瓜子水果的摊贩,起的明显更早,仿佛自己也要去应试一般,说不出的瞎激动。
还有一些,则是凑热闹的观光者,但又不能说,他们跟大朝试无关。关于朝试名次,赌坊早就开出赔率,利用这个大热点赚一笔,很多人心系赌注,哪还睡得着觉,都想赶往考场外,及时掌握考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