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只怕还是低估了小先生的分量!”
高坛上,任真洞若观火,静静看着董仲舒的表演,将其中用意猜得一清二楚。
“在这老狐狸眼里,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提升境界。他肯冒险进京,自然是为春秋真解而来。现在他当众示宠,装出替我撑腰的样子,还不是想骗取我的信任?”
看破不说破,任真坐在那里不动声色,心说,你就可劲儿装吧,我要是主动说一句,就算我输。
董仲舒偷瞟任真一眼,见他无动于衷,于是狠狠瞪视袁白眉,将火气都发在这老头身上。
“小蔡不仅得我真传,其春秋造诣更是远胜过我,你这蠢货也配相提并论!刚才他据理力争,明明高下已分,你却仗势欺人,靠资历胡搅蛮缠,要强行拆他的台。如此厚颜无耻,还留你何用!”
说着,他抬起戒尺,做出一副要清理门户的架势。
身后的袁崇焕大惊失色,危急关头,他来不及多想,挺身挡在父亲身前,扑通跪倒在地,却不是跪向董仲舒,而是朝向任真。
他反应很快,明白这场大祸的根源,就在于袁家招惹任真。要想平息夫子的怒火,唯一的办法是向任真赔罪,才能化解危机。
面临圣人威压,只要能救父亲,他哪还舍不得脸面,颤声哀求道:“我等资质愚钝,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小先生。当着京城群雄的面,我愿向您赔罪,发誓绝不敢再与您为难。恳求您能宽恕我父亲!”
说罢,他朝任真咚咚连磕好几个响头。
他心里那个悔啊,早知今日,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再来聚众寻衅。谁能想到,眼看要让任真颜面扫地,却将圣人逼了出来,反而性命不保!
此时此刻,他的第一念头就是,回去以后,一定要把提供错误情报的门人碎尸万段,方解心头之恨!
董仲舒见状,脸上怒意消散,转头看向任真,温和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