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楼者要连作六首,即使无人跟他匹敌,他尚缺一首,也甭想更上一层楼。
五首诗念起来并不容易,他边想边念,一句一顿,完全念完时,半柱香的功夫已经过去。而在另一边的帷帐里,崔鸣九也在争分夺秒地背诗。
何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转身看向夏侯霸,眼神里充满挑衅意味,“五首诗毕,侥幸胜过夏侯老弟一头。我猜,你很不服气吧?”
夏侯霸脸色冷峻,却又无法反驳,心里暗暗祈祷着,蔡老师,你可千万别江郎才尽啊,这一仗咱们不能输!
何晏嗤笑道:“还是一心攻读圣贤书吧!儒剑同修,说穿了就是学业不精,吹水侯能做到,莫非你以为,你也是他那样的天才?”
这话既在恭维任真,又不耽误贬低儒剑同修,是想警告所有儒生,别被任真的主张蒙骗,可谓用心歹毒。
夏侯霸反唇相讥,“你有什么好神气的?从不修剑的人,反而能一口气连写五首咏剑诗。我很怀疑,你是剑道的叛逆余孽,一直做贼心虚,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!”
“你……”何晏怒气上涌,寒声说道:“是非自有公论,我不跟你胡搅蛮缠。要是不服气,那就作出六首诗来!”
夏侯霸哑口无言。
何晏的叫嚣还在塔里回荡。
此时,崔鸣九迈步而出,回敬道:“你有什么好神气的?不就是六首诗么,我们今夜奉陪到底!”
何晏脸上的傲慢表情陡然凝固,看着负手走来的崔鸣九,不知如何是好。
夏侯霸则松了口气,激动得险些泪奔,老师,你特么太牛逼了!
所有人注视着场间,震撼无言。
何晏代表的太学正统,跟任真奉行的儒剑同修,两方借助斗诗,展开正面交锋,高潮迭起,攀升至连赋六首,堪称历年玲珑宴之最!
崔鸣九冷冷瞥视一眼,生怕强记的诗句会突然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