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鄙夷。
“你当乌龟装怂,难道她就会饶过你?别做还政高唐的春秋大梦了,以那女人的心肠,临死前肯定先让你殉葬,下场比高澄好不了多少!”
庸王缩了缩脖子,慢吞吞地道:“是啊,所以我才没躲那一剑。”
……
……
夜宴已散。
任真已离开,梁王还坐在席位上,额头青筋隐起,狰狞可怖。
他没想到,面对自己的强势逼迫,任真毫无惧意,依然没有做出选择,想在二王的皇位之争里保持中立。
成王败寇,你死我活,哪还有中立一说?在他看来,任真果断拒绝他,就会偏向庸王一方,成为自己的敌人。
这场夜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,他不仅没能收服任真,让这位新贵帮自己安插羽翼,反而在两人空白的交集里添上尴尬的一笔。
他在心里盘算着,怎样才能挽回颜面,让任真见识到什么叫天高地厚,让任真明白,失去他的保护,就算是儒家小先生,也别想在长安为所欲为!
这时,一名高大老者从屏风后走出。看情形,他应该一直在暗中观察两人的交谈。
老者身材精瘦,穿着一件样式古怪的长袍,上面画着黑白两色棋子,星星点点,构成一副复杂的图案。
任真若是看到这一幕,必会大吃一惊。
梁王见状,眉宇间的怒意骤散,取而代之的是虔诚神色,朝老者点头示意。
“本王按您的指点,耐心跟蔡酒诗交涉半天,然而您也看到了,那小子软硬不吃,今夜真是自取其辱。廖老,您何以认为他能助我一臂之力?”
话虽这么说,他脸上没有丝毫对老者的轻视和不敬,只是感到困惑不解。对于纵横春秋廖如神的眼光和韬略,他不会有任何怀疑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担着窝藏逆犯的风险,将对方恭请进府里,奉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