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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登上二楼时,楼外的天已经黑了。借着昏暗的烛火,任真开始翻这里的六百本。
莫雨晴始终站在旁边,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,仿佛不知厌倦。
她能明显看出,踏上二楼后,他的动作缓慢许多,于是关切地道:“如果累了,可以先休息一会儿,没必要太拼命。”
任真抬了抬僵硬的肩膀,一阵酸痛袭遍全身。翻书的动作诚然微不足道,但是连续翻过如此多本,而且逐页不息,谁都吃不消。
更何况,他这神通貌似从容不迫,实际上消耗太多心神,远比看起来更艰辛。
他低头望向左掌心,那道金光分明黯淡许多。在它的下方,甚至出现了一道极细微的血线。
他眉头一皱,攥了攥拳头,继续翻书。
“咱们的时间不多,必须尽快翻完。这些剑经对我来说,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。”
他嗓音沙哑,说这话时,左手在微微颤抖。
莫雨晴看在眼里,心疼地替他揉捏胳膊,“有件事我想不明白。云遥宗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剑经?如此汗牛充栋,绝不可能是一两名先祖遗留下的心血。”
任真闻言,神情凛然,扫视着前方那些书架,目光飘忽不定。
“我手里这部《秋霜卷》,原本是西楚苍梧剑宗的绝学。”
“刚才那部《一树玉庭花》,出自前秦的冷眉剑庭。”
“至于那边的《沧海弄潮诀》,则是东吴澜沧派的著名剑诀。”
……
顺着书架上的排序,任真介绍着这些剑经的渊源,娓娓道来,如数家珍。
听到这些似曾相识的名字,莫雨晴暗暗咋舌。剑经三千,果然并非一派之资,原来竟然出自无数宗门。天下剑技,齐聚一堂!
“你应该也猜到了。北唐、西楚、东吴、前秦、后汉、大辽,春秋时的这北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