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吊在他身后的一道黑影朝天翻了个白眼儿,懒洋洋倚在了一株大树上。
主子也是,叫他盯着项家这些个东西,还不如一刀咔嚓了来得痛快!
其实还真不是项大郎不想咔嚓了项豹这小畜生,只是碍于项瀚当年护主有功,他始终欠着这人的一份恩情,不到万不得以又怎可恩将仇报?
拂晓前一场突来的暴雨将睡倒在坟包上的项豹浇了个透湿,这可连带着苦了负责盯他的某“山大王”,硬是跟着被淋成个落汤鸡!
那边悬崖峭壁上的赵树更叫一个惨,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着屁股倒在乱石嶙峋的山峰上!
四肢一动便是钻心的疼,叫他站站不起,爬爬不动,惊恐地喊破喉咙也无人回应。
倒是喊得高处石屑纷纷滑落,甚至带下一块巨石落在他不远之处,轰然大响震得他身下岩面都似乎要断裂开来,吓得他顿时不敢再大喊大叫了。
目测远处风景,那悬崖至少高逾千米,摔下去那是必死无疑,赵树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一觉睡到这上面来的?
可眼下他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在上面熬了整整一天,没吃没喝也就算了,天黑之后竟然还听到几声狼嚎,更有夜猫子惊悚地啼叫,吓得他心胆欲裂!赵树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,悬崖上白日里相当暴晒,他四肢无法动弹,自是没处躲没处藏,一天下来皮肤已经被晒得爆裂,口干舌燥到忍不住去啃石隙中的
野草。
后半夜的雨将又冷又痛饥饿干渴到几乎昏迷过去的人又浇醒过来,为了生存,他仰面朝天躺下,只为求喝上几口雨水来解渴。
然而,水是喝到了,没多时他便被冰冷的雨水浇了个透心凉,未及到天明雨晴,饱受折磨的人已经发起了高烧。
第二日日落时分悬崖边不知何时起聚拢来了一大群的乌鸦,难听至极的叫声听在濒死的人耳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