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将我卖了,我是侥幸活下一命,如若一嫁给项郎就死了,今天也没有这些事端。”
赵四婶听着女儿心灰意冷的语气,眼神蓦然一黯。“大丫啊,你是在心里还怪怨娘和爹吧?”
长乐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。“娘,但凡遇到坎时,您和爹可曾想过一心回护着我?”赵四婶无言以对。她的确已经卖了女儿一次,蒲家人前来蓄意刁难,她明知女儿没错,可为了一家子人平安无事,还是选择了来难为大丫,三番两次如此做,不可谓不自
私,不可谓不让人寒心……
长乐挣开母亲渐松的手掌,上前几步挽上项大郎结实的小臂,头也不回地向着石山那一片远离炊烟的荒凉走去。
赵四两口子呆呆看着两人的背影,再瞧一眼脚下那小半麻袋的白米,心头百般滋味难以名状。
虽说娘儿俩声音不大,可是不愉快仍旧让周遭看热闹的人瞧出来了,再和村里瞧到蒲家前来找碴的人凑头一八卦,立时就搞明白了事情原委。
这下可好,唯恐没热闹可瞧的一群老少娘们儿立即就沸腾了,都忍不住擦亮了双眼,恨不能搬好小板凳马上围观蒲家再来人闹事……
倒是项大郎一路沉默地牵着长乐小手上山,长乐几次仰头看他,分辨不清他是没听到赵四婶的话,还是根本就没听懂?
“项郎,若是有人还你五两银钱,你肯让我走吗?”
长乐终究不忍给这面恶心善的男人惹麻烦,心说若他真的不在意自己,她问蒲家要五两银子给他另娶,自己去应付那蛮不讲理的蒲家人也无不可……
憨巴男人脚步微微一顿,转头看向长乐映着树影斑驳的小脸儿。“不要钱,只要娘子!”
长乐带着愤恨的心莫名一暖,手臂挽紧男人壮实的小臂,脸上神情极其认真。“那要是有人打你,非要抢我走呢?”
男人漆黑的眼中全是坚定。“谁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