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只不由自主的抚上肩头伤处的手,便可见其心中必是又想起当日情形了。
“七台吉想要怎么做?”良久,他轻声问道。在外人面前,他并没显露出和阿尔博罗特的亲密,而是以正式的称谓相称。
阿尔博罗特挑眉道:“某以为,当立斩带头之人,杀鸡儆猴,先将他们震慑住,再来说话。否则,岂不令我王庭威严尽失,以后所有人都有样学样,天下大乱了。”
右帐汗王默然不语,片刻后,长叹口气,幽幽的道:“当日,本王也是如是想法。”说到这儿,忽的停住,转身又回到了车中。只在将要放下车帘之际,忽然又道:“本王说过,一切但凭七台吉决断,本王无有不遵。”说罢,再不理会。
阿尔博罗特呆住,看着眼前已经放下的车帘,一时不明所以。问了半天就给了这么一句话?当日你也是这般想法,这是什么意思?是赞成我的决断,还是让我引以为戒,提醒我这么做不妥?
待要再问,却见右帐汗王几个亲卫扶刀立于车前,显然是不欲他再来多言了。
阿尔博罗特悻悻的转身而走,就不信离了张屠户,就要吃带毛猪。自己这儿又不是跟你当时那样,半点防备没有的一头撞入人家埋伏之中,想走都走不得。如今自己可是离着那边足有十里之远,就算那些乱民想要发难,他也有足够的余地防范。
这般想着,便要下令备战。只是偶然回头看到那马车,忽然一个念头划过心头,猛地让他霍然而惊。
右帐汗王没下马车!
自己这都已经下令扎营了,按理说,他完全可以下车入帐歇息了,那岂不比蜷在狭窄的车厢中舒服多了?可为什么他还是回到了马车中,半点下车的意思也没有?
而且,看那些亲卫的架势,分明是做好了准备,似乎可以随时驱马而走的样子。
莫非……是了,他定是不看好自己的安排,却又因为之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