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好机会,如何不赶紧抓住?只是李宾之那个眼神,究竟又是个什么意思?怎么一点也不见激动呢?
算了,不管了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今日若不能借此良机彻底打死那奸宦,再想有下次机会,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。
这些个念头说来话长,然而现实中,不过就是谢迁一转念的事儿。当下略微整束了下衣冠,躬身禀道:“臣启陛下,李广之罪,如萧督公和牟督帅所言,怕不连百分之一都达不到。此寮之罪,可谓罄竹难书、数不胜数。若论其罪,单只他涉及私盐牟利,垄断盐引一事儿,便足以杀其十遍不足惜。更不要说,他利用权势,强夺畿内民田,毁人房舍,致使无数百姓家破人亡、流离失所,其行其罪,简直令人发指!陛下,适才刘公所言,此当归为吏治,臣深以为然。吏治不单单是对我朝官员的,亦当是对所有身俱差事之人的。李广身为内务总管,乃天子近侍,其身不正,为祸愈烈,绝不可姑息放纵!故萧督公请斩之议,臣附议!”
他侃侃而言,一张脸因激动而涨的潮红。言词之激烈亢奋,身为内阁辅臣的身份,又使得他的奏言份量,远远超出萧敬和牟斌二人。
弘治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,原本心中还存着的那点希望,这下彻底尽数化为泡影。一时间呆坐在龙椅上,心中百味杂陈,久久不发一语。
李东阳和刘健对望一眼,都是眼中黯然,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喟叹。
所有人中,唯有他们两人看的通透。皇帝对李广信宠非常,这次虽然将李广抛了出来顶锅,但也未尝没有能尽量缓其罪责的心思。
前面萧敬、牟斌给出的罪名,其实按照正理,已经完全够诛杀其人其罪的了。可是弘治帝还要画蛇添足的向他和谢迁再问一次,其心意已是显而易见。
只是谢迁性情耿介,嫉恶如仇,眼中不揉半点沙子,执意要毕其功于一役,却是忽略了皇帝的心思。这也是李东阳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