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然从张悦口中知道了前些时发生的事儿,又是惊怒又是不屑之余,顿时二世祖脾气发作。以他堂堂大明第一国公世子的身份,倒也确实有这个底气。
苏默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,没好气的道:“要打打杀杀的我还用你?哪来那许多废话,若不肯去,只管自己一边玩去,且休跟着我。”
徐鹏举登时一缩脖子,嘟囔道:“成成,你是老大,你怎么说怎么是。”
苏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一边举步向前,一边口唇微动解释道:“你个夯货,那毕竟是太子的老师,又身在左春坊供职。咱们若失了礼,不是下他的脸面,而是下了太子的脸面,懂?”
徐鹏举这才恍悟。
“哎呀呀,不想小子只是开个小买卖,竟能得几位大人亲身来贺,真真是蓬荜生辉,蓬荜生辉啊。小子迎接来迟,还望几位恕罪恕罪。”离着还有老远,苏默便抖出满脸的笑容,高声抱拳唱诺道。
傅瀚目中厉芒一闪而逝,只是倨傲的点点头。张彩却是笑嘻嘻的抱拳还礼,口中道:“燕市公子为国而谋,张某此前不知倒也罢了,而今既然知晓,焉有落人之后之理?倒是请登仕郎莫要怪我等冒失才好。”
他先称苏默的绰号,后面又点出国事,再最后却以官衔称呼,短短三两句话便将来意不经意中点明,更是隐隐暗示之前对某些情况不明之下,以至有所龌龊,隐含几分退让歉意的意思。端的是心有百窍、玲珑至极。而明面上却又不露分毫,除了当事人能有所体悟之外,便谁也猜不到里面的隐含之意。
苏默细长的眼睛眯了眯,哈哈一笑,抱拳道:“岂敢当张主事谬赞,都是尽些本分罢了,又何谈什么冒失之言?过了,过了啊。”
张彩闻言便是微微一窒,随即却又展颜一笑,不再多言。只是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阴翳,暗有所思起来。
苏默的话乍听上去没毛病,然则细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