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该是自己依仗的,结果只是换来了冷淡相对;而本以为自己来了就是给了大脸面,大力捧场的,最后反倒是帮自己维护了脸面。
这一刻、这一幕世事反转的出乎意料之外,让张越不由的心中百味杂陈、感叹不已。
张家两兄弟却是大感无趣,这话怎么说的?汝之所鄙,吾之上宾。跑人家家里,对着人家的贵客冷鼻子冷眼的,换谁谁也得恼了不是。苏默这理由,没毛病!
兄弟俩确实可以耍横,但是那也得分人。就眼前这主儿,张家兄弟还真是没耍横的底气。既然耍不起横来,那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好在这俩货,本就不是那种太过在乎面皮的,此情此景之下,哼唧两声便果断岔开话题,转而扯着苏默说起这一趟北地的辛苦来。众人面面相觑,都是不由的又是摇头又是哭笑不得。
苏默对上这么两块滚刀肉也是无奈了,你打完了人家左脸,人家毫不在意,还主动把右脸伸过来赔笑,再要伸手去打可就有些过了。好歹那背后站的也是皇后娘娘不是,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。
好言安抚了张越几句,又特地让人给武清一行人在花厅前面席位上安置了,这才拱手作别,任由张家兄弟拽着走了。而后随意应付一番,这个茬儿就算是过了。
张家兄弟重新摇头摆尾起来,欣欣然自顾找乐去了。便好像刚才一切根本没发生过也似。
苏默也开始游走在众宾客之中,和形形色色的人打着招呼。又特意跟着徐鹏举去见了江南跟来的织匠代表,一同忙活下来,时间便很快指向了午时。
外面唱名的长音儿不时响起,可以听到后面再来的,身份也渐渐显赫起来。某一刻忽闻一连几个人名,让苏默忽然眯起眼来,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。
“太子侍读、左春坊左中允杨廷和杨学士到——”
“礼部侍郎傅瀚傅大人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