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拍拍他,暗暗使了个眼色。
定国公眼神一缩,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缓缓的将手放开,低下头去若有所思起来。
“陛下怕是不知,老臣那位贤侄苏默,有些朋友恰好在塞外有些生意。前些日子曾传来过消息,宁夏那边不好说,但是大同关外,火筛部虽然陈兵关下,但却人数并不多,大概只有数千兵马的样子。若真是要来犯我大明,岂有以数千敌一国之理?
再有,据他们的消息称,便在其后约两百里的地方,近日忽然多出许多牧民,是真正的牧民。因为他们亲眼看见,那里有着不下十万只的庞大羊群。
试问,若是火筛真的欲要开战,又岂能将粮草物资,就这般置于我大明眼皮子底下?所以老臣才说,这场仗应该是不用打的。
不过亦思马因那边,倒确实有些古怪。其具体目的不祥,老臣也不好断言。不过既然还没有发现其大军有所动,那说明之前咱们的担忧或许没那么严重。嗯,至少暂时来说是这样的。
而我们正好可以通过和火筛的交涉,来试探观察一下两边的反应。然后再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,再做出或战或和的决定。”
张懋说到这儿终是停了下来,冲着弘治帝微微躬身后,默默的退回班列之中。心中暗道,小子,这可都按照你说的做了,若是不能见到效果,可莫怪老夫回去跟你算账!
这般想着,又偷眼往上觑看,果然见弘治帝面色缓和下来,脸上露出沉思之色,不由的心下一定。
“老国公之意,这不是蒙元的声东击西之策?既如此,那火筛此番做法,究竟所为何来?总不能是他发了癔症,却跑来咱们眼前儿发疯吧。”
皇帝和众朝臣一时都在思考张懋的话,谢迁性子急,索性也懒得多想,直接向张懋问了出来。
此言一出,果然满朝文武,包括弘治帝都抬眼看了过来。是啊,既然你说这不是蒙元的诡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