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还怕出不了这口气吗?至于咱们这位皇嫂嘛,母仪天下,以此显示慈悲酬恩之意,倒也算是题中之义吧。”
朱阳铸气结,涨红着脸憋屈道:“宁王兄倒是说的轻巧,那小乡巴佬号称才子,这文会之事可不正是他的强项,又如何踩了他下去?哼,我便是不忿娘娘……”
“慎言!”他一句话不待说完,朱宸濠便猛然色变,低声喝断。随即又叹口气,放缓语气劝慰道:“十王弟稍安勿躁,那人虽号称才子,然则今日之会,可是聚集了京中大部分才俊,焉知其中没有惊才绝艳者?自古文无第一,你我只需坐看好戏便是。那小子若输了,自然颜面扫地。若是赢了嘛,呵呵,一下子扫了这么多人的脸面,又岂有他的好?为兄倒是觉得,娘娘此番文会,倒是一桩大大的妙事呢。来来来,你我当举杯共饮,为娘娘贺,为太康公主贺。”
说罢,笑意吟吟的端起案桌上酒盏,对着众人一邀,随即仰头饮胜。
众藩王世子齐声相附,纷纷举杯。朱阳铸还待再说,却见朱宸濠以目示意,往某个方向瞄了一眼。顺着看去,忽的一愣,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,当即转嗔为喜,哈的一笑,也是举杯一饮而尽。
那个方向,也有一帮文士聚成一圈儿,当中而坐的却是个稚嫩少年,显然这一圈人中,都是以那少年为首,浑不以那少年年幼为意。
只不过此时此刻,那少年却是面色阴沉,目光死死的盯着苏默一行人,眼中的愤然仇恨毫不掩饰的明露出来。这个少年不是别个,正是昔日号称第一神童的少年才子,杨慎。
早听闻这位号称奇才的神童要来参加此次文会,明摆着是冲着苏某人而来。以其昔日偌大的名头,想来即便不能胜之,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朱阳铸想明白了这点,自然是乐的看好戏。正如宁王所言,苏默输了固然是没了颜面,可若是赢了,却也休想落得好去。别人不说,单就杨慎他老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