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默和张悦二人再次从房里出来,两兄弟都是一副低头耷拉脑袋的倒霉样儿。
张悦这看热闹的没看成,却反遭了池鱼之殃,心中着实憋屈,不由埋怨道:“哥哥,不是兄弟说你,这次的事儿你确实做的差了。”
苏默大怒,瞪眼道:“当日从程府出来,这事儿我就跟你们讲了,你和光祚都是在场的。我这不以为你肯定跟你爹说吗,谁知道你这么不靠谱,这么大的事回来都不主动禀明,现在却来怪我。”
张悦愕然,难以置信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。苏默却斜着眼乜他,一脸的怒其不争,叹道:“咋,还不服?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,你这就是标准的坑爹,是不孝知道不?不,不单单是不孝,隐瞒亲父是为不孝;不把兄弟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,是为不义。你这不义不孝之徒,真真不当人子!你现在感到羞耻了吗?感到惭愧了吗?”
苏老大痛心的训斥着,彻底化身正义的使者,什么屎盆子尿盆子的就是一通扣,登时心头大畅。果然还是训人比被训舒坦啊,他如此感叹着。打完收工,背着手心情愉悦的溜溜达达的走了。
身后,张悦呆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。直到都看不到某人的身影了,这才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,一张脸由红变青,再由青变红,终至变紫、变黑。
“叵耐无赖,我跟你拼了——”他仰天一声怒吼,顿时声浪滚滚,回荡在整个后院上空。
“混账东西,嚎的什么丧!老子还没死呢!”音浪未消,忽的一声更大的怒喝从后面房中传出,紧接着“嗖”的一声,一只青瓷盖碗急如星火般飞了出来,啪嚓摔得粉碎。
张悦一激灵,浑身的气势顿时消散无形,一声不吭的两手抱头,腰一弓,脚下生风,瞬间但见一道滚滚烟尘,如土龙一般在花树石亭之间蜿蜒远去,霎时间不见……
“我得意的笑,我得意的笑,没有郁闷乐逍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