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大怒道:“焉有是理!守边大将,竟畏敌如此,简直该杀!这等尸位素餐之辈,吾当劾之,另换勇猛之将代之……。”
说到这儿,忽的一顿,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,就那么愣愣的僵在那里,满脸若有所思起来。
刘健和李东阳对视一眼,笑道:“于乔终是想明白了?”
谢迁猛地回魂,转动目光看向两人,迟疑着道:“这……这是不是说,前时边报,说是火筛来犯的消息……。”
李东阳和刘健都是笑,却不置可否。谢迁呆呆的坐在那儿,脸上青红不定,神情这叫个精彩啊。
特么这都什么事儿啊,要不说怎么当时传来边报,除了自己真是焦急之外,这两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呢。自己当时还一个劲暗叹,自己修养实在不及他们,实在做不到心有怒涛脸若平湖的境界。却原来哪成想,这里面竟还有这个蹊跷。
那平江伯可恶如斯,自己畏敌如虎,却发来这般邸报,全不把国事当儿戏,却搞得朝野内外鸡飞狗跳,一地鸭毛。此辈之人,却是如何当日坐的上那边关总兵的位置的?真真……咦?等等!
他这般想着,忽的省悟过来。那张彩突然提议将那陈锐调回来问话,以那陈锐的德性,回来后岂有好话?怕不是要更调油加醋,将敌情刻意夸大十倍百倍了。
且不说这般做后果如何,单就如此一来,岂不与之前那些针对苏默的流言前后呼应起来了?倘若在朝上忽然来了这么一出,便是天子再如何想要回护那苏默,怕是也难抵众臣汹汹之意了。如此一来,那苏小子的下场……。
他本不是个傻子,不过只是脾气暴躁些罢了。这么稍一提点,顿时便明了了其中关窍,不由的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失望。
愤怒的是,这些混蛋一个两个的,都在拿着国事当儿戏,竟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儿辈,不惜用国事来利用;失望的是,朝中若都是被彼辈占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