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张卿所请,准了。拟旨,立即调陕西巡抚、治马政事杨一清、大同总兵、平江伯陈锐回京,钦此!退朝!”言罢,大袖一挥,再不多言,径直起身离座而去。
身后,太监杜甫高宣退朝,忙不迭的跟了上去。众臣山呼万岁,躬身恭送。
待到皇帝离去,众人方才直起身来。内阁三老互相对视一眼,使个眼色,一言不发,当先出了大殿。其他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,各自找着相熟的同僚,一边低声议论着,一边往殿外走去。
今个儿这一场朝会,满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,大家谁也不是傻子,当然都看的清楚明白。接下来,说不定就是一场狂风暴雨,只不过这目标嘛,可就难说的紧咯。
人群中,傅瀚面色铁青,颇有些孤单的一人禹禹独行。身旁众朝臣都若有若无的躲开他,便好似他身上染有瘟疫也似。
“张尚质!”他强忍着怒火,脚下加快几步赶上前面的张彩,低声喝道。
张彩微微转身,看着他笑道:“怎么,曰川兄,可有何见教?”
傅瀚脸孔涨的发紫,如要渗血也似,左右觑看了几眼,但见几处隐晦的目光如初蛇蝎般躲了开去。
他心中一凛,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强自保持着镇静,咬牙道:“瀚何能,敢有教与尚质?只不过对尚质适才口中的贤者大感兴趣,却不知可能为我解惑否?”
张彩微微一笑,慨然点头道:“这有何难,我曾听闻京中学子私下议论,道是余姚王守仁两次不中,却并不气馁。曾有言道,‘如以不得第为耻,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’。又有言道,要以学问为重,探究一种新学。其核心思想,便是那知行合一了。
我于此很是好奇,便花了些时间了解。这一了解,却是令我大开眼界。原来,此新学却是针对‘格物致知’而起,其人竟为此一连格竹七日,终未所得,由是大病一场。如此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