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兄便敬贤弟一杯,也算一礼了,但望贤弟可莫藏私了。”
说罢,自提壶过来斟满,举杯对着尚质一领,随即仰头一饮而尽。
那尚质面上得意之色愈浓,不过倒也会做人。亦提杯相陪,待两人饮罢,同时举杯相对一照,随即都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放下杯子,尚质这才开口道:“这有什么不好猜的,不过是帝王心术四个字罢了。前时京中便有流言,道是那苏默勾结外族,图谋不轨;又有传说,蒙古方面似有异动,然则旁人不知,你我岂能不明这其中猫腻?而今,边关忽然告急,正是前后回应,若只巧合也便罢了。可若是人谋……。嘿嘿……。”他说到这儿,忽的冷笑了两声,眼中有跃跃欲试的光泽闪动。
那介夫兄在旁看的分明,眼神不由闪烁了下,但随即又复微笑。日川兄却是急道:“如何如何?”
尚质猛省,哑然失笑,点头道:“也没什么,只是这番蒙古扣关来的及时,倒是帮了某些人好大忙。值此之时,那苏默便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明了。换作正常人面对此局,怕不是要立即火急火燎的进宫,以此自辩清白对吧。”他这话,却是向着日川兄问的。
日川兄不由点头,深以为然。
尚质却诡异一笑,自顾自提壶斟满,举杯一饮而尽,声音悠远的道:“错了,错了,大错特错!那苏默倒是个人物,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机智,不可小觑啊。”
这般感叹着,见日川兄面现不耐,这才慢悠悠的道:“我刚刚说了,那都是正常人,哦,或者该说是普通人的思维。但,天子,岂是普通人?”
他这话极慢极慢,语音飘忽若渺,但听在日川兄耳中,却忽的只觉一阵阵阴森之气,猛然从心底升起,竟是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,脸色当即就苍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