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这般脸色,学生确实学问不够,这点学生承认。倒是大宗师能不能给学生解释下,既然不是要造反,那您方才那般昂扬激越的又是为哪般?所谓除死无大事,学生真心想不出,除了造反外,还有什么事儿值得您二位摆出这诺大架势来。”
这话一出,王懋和程敏政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都是老脸一红,颇有些惭惭的。读书人讲究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刚才那状态,也的确是有些失分了。只不过正所谓书生意气,他们虽老于世故,却始终未脱文人本色,否则也不会有那些感慨了。
程敏政不自在的将脸扭过一边,装作未闻。王懋无奈,只得苦笑了笑,摇头道:“如此说来,倒是老夫的不是了。也罢,讷言可还记得你所献那拼音法和断句法?”
苏默点头。
王懋又道:“那想必你也听闻了,前几日老夫曾与朝上举荐你任训导一职之事了?”
苏默就又点头,抱拳道:“学生还要多谢宗师老大人看重。”
王懋面色一黯,摆摆手叹道:“或许许多人都以为老夫此举,只是为了转移视线,想要帮你加一层保护。然则,此固然是其中之意,但却也是老夫真心所想啊。”
说到这儿,他微微顿了顿,又道:“老夫少时困顿,最是知晓寒门出头之难。这其中所谓的难,不惟仅仅指的其中之艰苦,而更是说的求学无门的那种窘境。尤其最先为了识字,简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偷学、借光、死皮赖脸的求教、舍却脸面的……嘿,种种种种,今日提及,似恍如昨昔。当日若是有讷言此法,当少却多少阻碍?或许,也不必蹉跎至今,一事无成了。”
老头儿开始忆苦思甜了这是?苏默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啊。难得的谦逊了两句。
王懋却摆摆手,哼了声,似笑非笑的道:“怎的,你当老夫是要捧杀你吗?这假模假样的,没的恶心。”
苏默扭捏不承认:“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