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。那个……咳咳,学生见过大宗师。”苏默真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这尼玛能不能再坑一点?刚才自个儿还暗暗发誓,要报复人家来着。结果,一转头发现,特么想报复的人,原来竟是恩人……
你妹的,这还搞毛线啊。乖乖的低头,伏低做小吧。
“呵呵,好好,起来起来,勿须多礼。讷言小友能进一步改良拼音法,不知要惠我大明天下多少读书人。单此一项,几与可诸圣同列……”老头儿继续赞着,苏默自个儿都听着脸红了。眼珠子滴溜溜暗转不已,这就不太对头了。这是要捧杀吗?
旁边程敏政也咳咳了两声,摆手道:“勤子兄,过了,过了。”
王懋哈哈大笑,点头道:“好好,就不说了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苏默心中一惊,暗道来了。
程敏政却是微微沉默了下,这才迟疑着望向王懋,叹道:“勤子兄,可须再考量考量,这……。这事儿一旦启动,怕是影响不小啊。若被朝中那些人拿来做文章,未尝对你没有影响。是不是在斟酌斟酌,三思而行呢?”
王懋脸上笑容渐渐收起,正色道:“克勤贤弟,你我皆儒门子弟,一生所学,究竟为何?是,有道是学成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。可难道只是卖与帝王家吗?只是为了避难畏艰,只管封妻荫子吗?”
说到这儿,老头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,眼神定定的盯在程敏政脸上,苍老的面颊上浮起几分不正常的红晕来。
“克勤,不,不是的!前有北宋大儒有言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懋也不才,今年痴长五十有九,回顾一生,碌碌无为也,宁不羞惭!吾不敢妄与先贤比肩,然见贤思齐,随骥附尾,何惧万难?今朝中某些人,蝇营狗苟,只一心钻营,我心实痛之悲之。人道弘治一朝,放眼满朝君子,岂不可笑矣?无外乎自欺欺人耳。这般官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