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过来。朱厚照晕晕乎乎被推搡着,只得转身先往外行去。
他却没发觉,身后刚才还一副如丧考妣的好朋友,此刻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容,眼中满是诡谲的光芒。脚下不进反退,呼吸间便拉开了距离。
“哥哥,这样……不好吧?”身旁,张悦满面羞惭,扯了扯苏默的袖子,低声迟疑着道。
苏默斜眼乜了他一眼,叹道:“是啊,是有些不好。要不,悦哥儿你上,替下太子?”
张悦一怔,随即脸色一正,严肃的道:“这怎么可以,储君大义,我等身为臣子的,如何能抢君上的风头?此大不敬也!非读书人可为。”
苏默就挑了挑大拇指,又斜眼去看徐光祚。
徐光祚冷着小脸儿,酷酷的一摆长剑,淡然道:“吾将门也!”
苏默和张悦齐齐一个趔趄,随即同时冲他狠狠竖个中指。特么的,最不要脸的原来在这儿,咱们跪了!
麻批的,瞅人家这应答。吾将门也!啥叫将门?将就是只负责听命厮杀的,只管杀敌却敌,指挥责任和领导责任却是不消去担的。不是不肯,而是不搭嘎。
就四个字儿,既得体又脱了责任,谁能说出半个不字来?比张悦那什么我辈读书人,简直不知高明了几百倍有木有?隐隐然,人家这说法还有种不忘本的意思,这就让同为国公武勋出身的张悦尴尬了。
一帮人呼啦啦涌出来,但见国公府中门大开,两边各有一队人马分列左右。
左边皆是皂靴高帽,深衣鍺袍,腰间挎着绣春刀;右边则是身着鸳鸯战袄,头戴汉阳笠,按剑而伫。
正是大明东厂番子,还有大内最精锐的禁军,大汉将军。
众人之前,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一身蟒袍,白面无须的脸颊上平静无波,面无表情。身后,姚太监手捧一道黄卷,额头上、脸上全是汗水淋漓;
旁边,锦衣卫指挥使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