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长久以来的威严之下,他却是半点发问的心思都不敢起。
这位主上诡秘阴谲,心思难料,所思所想让他从未猜透过。而一旦他敢胡乱猜度,导致任务失败,那下场就将是惨不堪言。所以李广哪怕再想不通,也完全不敢有半点违逆。
“待他们见了面后,你不妨再去给那苏小子的家人送个信。嗯,也不必夸大什么的,只将他惹下的祸事告知便可。行了,便是这两件事儿,去吧。”
老者想了想,又再吩咐了一番,然后袍袖一挥,李广顿时只觉庵堂中猛然一暗,似有刮骨的寒风乍起,连身子都站立不稳。
待到再睁开眼睛时,却见不知何时,自己竟已经处身那庵堂之外。这般手段简直神乎其神,让他又是震骇又是激动。
恭恭敬敬的就在庵堂外跪下磕了头,这才爬起身来,赶着去完成任务去了。
庵堂中,此时烛火明亮,片尘不起,却哪有什么寒风冷厉的。那神秘的老者仍自端然不动,不言不语之间,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半分,俨然如木雕泥塑一般。
只是某一刻,这木雕泥塑猛然动了起来,整个人极诡异凭空淡去,便如烟雾溃散也似,随即又猛然显现出来,慢慢的再次凝实起来,重新化为本体。
“嘿嘿嘿,天成子,你不必枉费心机了。这么多次了,难道你还不肯放弃吗?你注定将成为我的一部分。届时你我重临世间,岂不快哉?”他得意的大笑着说道,声如枭啼。
只是这声音却似直接从其体内传出,并不是从口舌中发出。不仅如此,此刻那语声也不似之前与李广对答间的沉厚,反倒有种嗡鸣的感觉,令的整座庵堂的空间都如波纹般震荡起来,火烛急剧的跳动着,光线便明暗不定起来。
“想要老夫放弃,你是在做梦!哪怕便终逃不过一死,但老夫宁可尽数消耗干净,也绝不给你留下一星半点儿,你就死了那心思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