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城而已。没了那代表着九五之尊的帝王和六宫粉黛,没了那无数故事中描述的太监宫女,便就只是一座华丽的建筑本身了。
如此,身处其中,更多的便只有几许嗟叹,半阙吟哦,俱风吹雨打去,最终仍是归于几行散着历史气息的文字而已。当如此时此景,身处其中的悸动,却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。
“嘿,我说,你倒是能快点吗?这有什么好看的,至于着吗。”耳边再次传来小太子的催促声,登时让苏默从那份莫名的意境中扯出。
苏默不满的乜了他一眼,脚下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。
这小太子是个话唠,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缺少玩伴,又或是从没遇到一个真正把他平等对待的朋友,这使得朱厚照虽然跟苏默交识很短的时间,但却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新奇和兴奋。
就如眼前这般,虽然苏默已经很明显的摆出一副我很烦你的样子,朱厚照却也有种乐在其中的欢乐。那嘴便也愈发的收不住,根本不在意苏默是不是接腔什么的。
“我常听师傅们说,医者父母心。且不说那些个太医们,便只寻常民间医者,听闻病患上门,都是从不敢怠慢的。如你这般的,却哪有半分仁者之心?用你的话说,我必须鄙视你!嗯,是这么说吧?这话说的,真好玩。”
朱厚照眉飞色舞的说着,颇有几分手舞足蹈的样子。也就是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,若是被那些个大学士们看到,怕是定少不得一番痛心疾首。堂堂太子,岂可如此行诸于色?飞扬跳脱,不当人君!
苏默当然不会说那些,不是他不敢说,而是他压根没有那个概念。在他眼中,除了初时相见的那一刻,心中有短暂的认知,这是太子外,而后大多时间,便都化为“这是一个熊孩子”的念头了。
十岁嘛,不是熊孩子是什么?至于说跳脱,十岁就沉稳的跟七老八十似的,那绝逼叫不正常。就不说是心理变态吧,那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