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底下也遂了大臣们的心思。便是乾清宫那边,又岂不知喜怒真耶假耶?而且,由此还能令的众藩王感念,这般一石三鸟之事,犹如天赐。所谓天予不受反受其咎,正当言也。”
这番话听的刘养正愣神半响,久久没有言语。他原本想着进言一二,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挑李士实的毛病。真实心思不过是借此展示自己的态度,迎合朱宸濠的心意罢了。
他苦读十年,身为举人,又怎会真是个一味嫉妒的潜短之徒?上御其下,平衡为重,这个道理他当然是心知肚明。往日里与李士实的明争暗斗,倒是多半刻意为之的。这一点,他和李士实其实都是心有默契。
然则,今日之事,他却是真的没想到,这看似纨绔混闹的小事儿背后,竟然隐藏着如许多的算计。便连他之前,也不过是看明白了一两点而已。
现在想想,那位若虚先生果然名不虚传。胸藏锦绣、腹有良谋,日后在宁王麾下,怕是真要打起精神来,小心应对才是了。
他这里暗暗惊凛着,却没察觉到朱宸濠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。刚才虽然几乎是将李士实的计谋托盘而出了,但实则后面还有最关键的一步棋呢。
而唯有前面这些明面上的事儿做到位了,那一步棋放出来,才会达到最完美的效果。这一点,却是此番最大的谋划,他是绝不会对任何人泄露的。
而能借着这个机会震住刘养正,既满足了自己的虚荣,也是御下之道的手段。眼下看来,效果果然不错。
他心中得意,便不再理会刘养正的发愣,转过头去再看名人会所那边。目光所及之处,忽然的猛然一凝,轻笑道:“角儿,终于登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