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要脸面的,尤其是像王档头这样人前光鲜,实则自身地位低贱之人,就更是在意这个。
若是没有华龙这一喊,或许王档头还可以耍个花枪,扔下几句硬气话撑撑场子走人。可是如今华龙这么一喊,王档头要是再没有任何作为就走,岂不坐实了他色厉内荏的里子?
王档头这一刻那叫个恨啊。以前听苏默说过什么猪队友的话,当时还觉好笑。可当自个儿碰上这种猪队友时,才知道那滋味究竟有多么的酸爽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竟敢在这跟本座鸹噪。来人,给人叉出去!”王档头阴冷的扫了他一眼,一挥手,恨声吩咐道。
身后出来两个番子,二话不说上前就将华龙架了起来。何谓叉?这可不是什么口语话的句式,而是有着特定标准的一个动作。
叉,大抵都是在公堂上用的手法。一般是以两根水火棍交叉置于人的两腋之下,自前往后在后背交合,这样便形成一个类似杠杆作用的力点,从而将人架起来,然后就这样举起来再扔出去。
这种叉法可想而知,受刑人会有多么痛苦。再加上最后那一扔,一般个人差不多就能被摔出个五迷三道的。
华龙震惊了,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架起来,剧烈的痛疼之下,才终于反应过来,拼命的挣扎起来,大叫道:“王档头,王档头,你这是做什么,这是做什么?是我啊,小华啊,你怎的……唉哟!”
他大声痛叫着,王义却理也不理,随着噗通一声闷响,早被扔出了老远,那声儿便也戛然而止。
华龙几个伴当看的心底发凉,相互看看,都不由使劲咽了口唾沫,脚下悄悄的往外移去。
这苗头完全不对头嘛。什么自家这边的依靠是某某王爷,又有什么东厂给站场子。东厂倒是真来了,可咋看着不像什么站场子,倒似是来砸场子的?
得嘞,大伙儿还是悄没声的洗洗睡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