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鹏举一个高蹦出老远,指着唐伯虎怒道:“我去,我说老唐,你叫个逑毛啊。又不是咱们说你作弊,老大只是问问你而已,你至于嘛。大爷的,吓死小太爷了。”说着,还一边频频拍着胸脯。
张悦和徐光祚就鄙视的看他。这边苏默也拉着唐伯虎,安抚着他重新坐下,温声道:“伯虎兄,鹏举说的对。小弟也只是想问清楚而已,不然怎么给你讨回公道?”
唐伯虎颓然坐下,伸手揽过一只酒壶,也不用杯子,就那么仰头往口中灌去。连续几口饮的急了,那酒液顺着嘴角淌下,将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,他却是如同未觉一般。
直到呛得咳了起来,这才被苏默夺下。他探手还要去抢,苏默却哪里肯给。几番之后,终是无奈坐下,呆呆的发怔一会儿,忽的伏在案上放声大哭起来。
徐鹏举和张悦几个面面相觑,也不闹了,慢慢围拢过来,都把目光看向苏默。
苏默叹口气,他倒是能明白些唐伯虎此时的心情。一个读书人十年寒窗,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,其间又有多少刻苦,为的不就是个一朝登科,金榜题名吗?
可是今次一事,所有一切努力尽皆付诸东流,全化为一场泡影。什么光宗耀祖,什么施展抱负,再也不用提了。这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,可谓是最残酷的惩罚了。更不要说如唐伯虎这样的绝世天才,其间的打击更要比之常人还要沉重百倍。
历史上,唐伯虎至少还被发配边地给了个小官儿呢,他都愤而辞官,发誓终生不仕。可如今倒好,皇帝竟连个安慰奖都给免了,直接一撸到底算逑。
也不用你自个儿发誓了终生不仕了,直接一个终生不予录用,让唐大才子连个发泄的余地都给堵上了,你让唐大才子如何能痛不欲生。
“伯虎兄,唐寅!……我去,你大爷的能先忙着哭吗?你倒是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啊。我说给你讨个公道,公道啊!”苏默凑到他耳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