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跋扈!跋扈!……。。胆大包天!………恃宠而骄!”上书房内,弘治帝气咻咻的来回踱着,走几步骂两声。地上一只上好的瓷碗摔得粉碎,几个宫女吓的战战兢兢,大气儿不敢出一声。
杜甫和萧敬两个都垂手侍立,暗暗对个眼色,却是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无奈和震惊。
皇帝震怒到这种地步了,却只是破口大骂,但却并无半个字儿提及抓人问罪什么的,这还不说明问题吗?
只不过堂堂天子,竟被人这么将上一军,那份憋屈就可想而知了。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,怕是真能憋出个好歹来。
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。且不说总归是气大伤身,单就传扬出去,这事儿也是好说不好听啊。
杜甫悄悄的给萧敬递个眼色,那意思,事儿是你惹出来的,你倒是上去劝劝啊。
萧敬却眼皮一搭,微不可查的摇摇头。你大爷的,当杂家是傻的吗?这会儿上去触霉头,谁知道落下的是雨露还是雷霆啊。
欸,不对啊,你可是大伴来着,你咋不上去劝呢?皇帝要是气出个好歹的来,你这伴当可是不会好过了。
杜甫悄悄翻个白眼,耷拉下眼皮不理他了。对皇帝的了解,谁又能比他更深?别看现在叫的凶,但要说气还真没那么大,倒是说羞恼还差不多。
程敏政那案子大有蹊跷,内中不知多少猫腻,皇帝又不是傻子,能不知道吗?可知道又如何,出手的人算计精深,一下子先把声势造起来了。朝野内外一片声的喊杀,天子也只能下旨严查了。
在这种声势之下,能只将程敏政削官,将唐寅罢名已是最好的结果了。为此天子不知做了多少让步和努力,那苏小子竟还不满足,以此来要挟。这真是……唉,天子这是憋屈啊。
杜甫心中想着,偷眼再看看上面,却见弘治帝终于是骂累了,正坐在那儿捯气儿呢。只不过脸上虽然难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