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拳说声叨扰,这才在刚摆上的一张小几后面坐了。
张延龄别扭的在履席上扭动了几下,暗暗撇嘴不已。这些个穷酸,整日介就是装模作样,非要附庸什么风雅,追求什么汉唐古风,弄的什么破席面儿,好好的桌椅不坐,却要搞什么跪坐,真是作践。
他心中这般想着,面上便不由的流露出来。朱阳铸是个草包,又心中有事,自然没有注意到。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却是看的清楚,转身回坐之际,原本满含笑意的眸子中,瞬间闪过一抹恼怒和不屑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,这趟过去可教训了那小子?”两边刚坐定,朱阳铸便迫不及待的探身问道。
张延龄仍自纠结坐的不舒服,听问却是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。张鹤龄却脸上微一抽搐,犹豫了下才叹口气,苦笑道:“别提了,殿下,此番我兄弟可是让你害苦了。”
朱阳铸一呆,随即面色一变,失声道:“怎的,难道那小子真狂到如此地步,连你二人都降不住他?莫非他不知道你们是娘娘的亲弟?”
二张相互对望一眼,心话儿,咱降人家?咱是被人家降好不好。娘娘的亲弟又如何,跟三家国公联合的势力比起来,屁都不是!
只是心中这般想着,话却是决不能这么说的。张鹤龄脸上做出难堪之色,摇头叹道:“他倒是知道咱们的来历,可架不住他身后的背景也不小。此番咱们没能达成目的不说,反倒是大把的倒贴了出去。殿下啊,你给的信息可是坑死人了。那小子背后哪里只是英国公一家,分明是英国公、定国公还有魏国公三家啊。你你……唉!”
他掰着指头,挑着能说的,把事儿大体说了一遍,到的最后以深深的一叹结束。面上满是悲愤之意,暗地里却是拿眼偷偷瞄着那为首的年轻公子。
朱阳铸脸色难看至极,对张鹤龄的抱怨没半点反应。张家兄弟难受不难受他才懒得多问呢,他只关心自己的面子有没有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