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默笑眯眯的连连点头,就桌上取了两个杯子斟满,起身递了过来,笑道:“这才对嘛。有道是不打不相识,有了今番这过场,也算的一段佳话,却是缘分。来来来,你我同饮一杯,大家都再莫提那些不愉快,就让它化作笑谈吧。”
二张受宠若惊,连忙伸手接过。张延龄年纪小,性子也更显粗疏,火气来的快也去的快,更是咧开嘴应和道:“对对,化作笑谈,化作笑谈。就当是个屁,大风吹去。来,饮胜!”
说着,一扬脖,咕咚一饮而尽。饮罢,又斜眼觑着徐鹏举,冷笑道:“便是苏哥儿这般才是好汉子,哪像某些人,草包一个,偏人模狗样儿的装大尾巴狼。我呸!顶着个圣人的名儿,便真当自个儿是圣人了?”
他今个儿被徐鹏举一再讥讽,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,早就满肚子憋屈了。这下子忽然和苏默握手言和了,自然也就没了顾忌,顿时便将一股儿邪火冲徐鹏举去了。
他看似鲁莽却并不傻,自然看的明白,苏默才是他们这伙子人的首领。有苏默言和在前,徐鹏举也好,徐光祚也好,便再如何凶狂也不会真个对他怎么着了。
这个机会,他又怎么可能放过?要知他和徐鹏举之间,原本就不怎么对付。眼下得了方便,要是不拿来好好利用一番出口气,那可真妄称四九城三大无赖之一了。
只是他这嘴上放炮爽了,徐鹏举却是恼了。这丫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,哪肯吃这个哑巴亏?嗷的一声就蹦了起来,跳着脚便要上来厮打。
苏默这个无奈啊,赶紧给张悦二人使眼色,让两人拉住徐鹏举。这边却斜眼睨了张延龄一眼,转头对张鹤龄淡然道:“侯爷,既然大家都说开了,令弟再这么有的没的,可就真没意思了吧。还是说侯爷真的不在乎八万变成两万,宁肯舍了诺大的钱财也要争个高下?”
张鹤龄本也对自家兄弟忽然的挑衅头疼,正对着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