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……缠头?!
二张头一晕,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。你妹的,你当这是逛窑子嫖姐儿吗?还缠头……
“我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张延龄彻底抓狂了,使劲儿挣着兄长的拉扯,便要扑过来厮打。
徐鹏举蹭的蹦起来,一个箭步跳到张悦身后,却扭头冲门口的徐光祚叫道:“我靠,冷脸儿,你的活计来了,上!”
徐光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理都不理他。迈步走到苏默面前,也不说话,抱拳一礼,然后便挨着苏默坐下。却把腰畔的长剑解下,呯的一声往桌上一拍。
张延龄激灵灵打个冷颤,脖子一缩,下意识的就往兄长后面躲去。只是才迈出一步就反应过来,顿时臊的耳朵根子都红了。只是他却实在打怵徐光祚,目光不敢看他,却如喷火一般瞪着徐鹏举。
至此,一直没说话的张鹤龄终于是叹了口气,伸手拉住自己兄弟,转头看向苏默,郑重的抱拳一礼,沉声道:“苏哥儿,真是好手段。成,这回咱兄弟认栽。两万两,一手银子一手契,就此翻篇儿了可好?”
徐鹏举也不躲了,嘿的一声哂笑,还要继续再玩,苏默却摆摆手拦住。装过头来看着张鹤龄,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徐鹏举和张悦、徐光祚互相对个眼神,都是心有戚戚然。要好玩了,这位老大每回露出这种神色,就表示着有人要倒霉了。二张招惹谁不好,偏来惹他?哥儿仨不约而同的都开始为这兄弟俩默哀了。
“张侯爷是吧,不是说要八万两吗,怎的突然就成了两万了?这不好吧,这要是传扬出去,岂不是让人戳小弟脊梁骨,说小弟仗势欺人吗?小弟可是熟读圣人书的君子,焉能做这种事儿?唔,不好不好,这样不好。”
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填满酒,端着杯子呲溜抿了一口,苏默这才摇着头叹息道。那脸上满满的都是诚恳,果断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