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形下,弘治帝若是敢帮儿子让大内侍卫去站场,后果绝对是会让他酸爽的不要不要的。
果然,还不等他这边开口呢。旁边一直听着的毛纪就先炸了,毫不犹豫的一步迈出,沉声怒道:“殿下慎言!”
这一声喝,顿时吓得朱厚照一缩脖子,脚下不自觉的往弘治帝身后躲去。
毛纪却毫不畏惧,昂然上前道:“殿下身为储君,当知君有君威,臣有臣格。侍卫们身负护卫皇家职责,岂是可随意差遣去做这些儿戏之事的?是谁,是谁给殿下出的这个主意?此贼该杀!”
他语声森严,说的杀气腾腾的,唬的朱厚照面色发白,嗫嚅不敢出声。他此时还不是日后那个胡闹到谁都不在乎的正德帝,如今才不过十岁的他,仍只是个托庇于父母翅膀下的孩子。尤其是在一众师傅的阴影笼罩下,下意识的便只想着躲藏了。
弘治帝大为尴尬,有心维护儿子吧,偏毛纪却站着理,实在是这口不好开啊。可要是不维护,眼看着儿子被吓得鹌鹑似的,又心有不忍。
正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,猛不丁原本借着朱厚照到来,悄悄起身躲到一边的李广却觉得机会来了,当即跳出来挡在朱厚照身前,指着毛纪尖声叫道:“毛纪,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对太子无礼,你是想要造反吗?”
毛纪一惊,随即大怒,破口大骂道:“奸馋小人、乱国阉贼,安敢谤我!某身负教导皇子之责,皇子言行有过,自当正面教之,何来造反一说!倒是你这阉货,妄言国事,馋奸大臣,便百死不足偿!何敢在某面前胡言?陛下,臣请立杀此獠,以正国法!”
弘治帝大为头疼,斜眼瞪了李广一眼,心话儿,你这泼才,朕好容易借着皇儿来此,将方才的事儿遮掩过去。偏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又要跳出来,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?
只是心中虽怒,却终是不肯就此遂了毛纪的意。当下对着一旁侍立的杜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