惮于从最恶意的角度揣测他人,更不要说明显与自己不是朋友的人。
但不信归不信,其中究竟有什么奥妙,却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通。唯一有些推断的就是,似乎就在刚刚达延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发生了某种不可知的变数。显然正是这种变数,使得达延这老家伙的态度,发生了莫名的转变。
他这里瞬息间七八个念头闪过,身旁腻着他的图鲁勒图却是完全不知情。听到父汗如此在自己面前,堂而皇之的打趣自己和情郎,不由的又是惊喜又是激动。
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扭头看着苏默,明媚的俏眸之中水光盈盈的,又是欢喜又是期盼的望着。自己这般努力的打扮表演,可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让她爱煞了的人儿吗?
他会喜欢吗?他会赞美自己吗?听说中原的汉人都喜欢一些柔柔弱弱的歌舞,他会不会也是如此呢?
少女情怀如梦,期待种又带着忐忑,浓浓的情意和淡淡的不安,毫不遮掩的从明眸中倾泻流淌着,如媚如丝。
“哦,天啊,这可让我怎么说呢?我忽然为自己匮乏的词汇而感到羞愧。或许我只能这样说,现在明明是黑夜,为何我的眼睛却似被正午一般的阳光灼伤;如今明明是冬季,为什么我却有种身处繁花似锦的错觉;此刻明明寒风呜咽,又为何我却嗅到了春天的气息?
母兔兔,我不知该如何表达。假如说遇到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瞬息的时间,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,爱上一个人需要一天的时间,那么,我想我要忘记刚刚看到的美丽,只怕用一生的时间都难以做到啊。”
哦啊!图鲁勒图瞬间懵了,明媚的俏眸迷离而空濛。耳边这直白到了极点的赞美,便恍如万斤巨锤重重的敲到了她心的最深处。
蒙古族虽然直言敢爱,但何曾听过这般华丽到极致的表白?这一刻,少女的心完全沦陷了。深深的坠落、坠落、坠落,没有尽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