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糊弄下蒙古人了,倘若有个明白人在这儿,真心是没脸见人了。堂堂发明钦差副使、号称北直隶的著名才子就这水准,便羞也羞死人了。
兀木尔也懵了,这尼玛完全听不懂啊。这是在羞辱我吗?果然是吧。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你若能唱便唱,若不能就说不能,何必在这装腔作势,拿些胡话懵人。”他强忍着心中的羞恼,咬牙切齿的说道,只是毕竟心里气短,那语声便不自觉的压低了许多。
苏默不屑的看看他,昂首挺胸向前迈步而出,走到大帐中间,摆足了架势,这才抱拳团团一揖,朗声道:“我中原大明源远流长,汉家文化璀璨多姿,便说瀚如烟海繁若砂数亦不为过。你管中窥豹,一知半解,不,怕是连一知半解都不及,何敢竟妄言我中原精华?
须知,我大中华固然有如委婉清丽娇媚如江南的细腻新词,却也更有那铜板大鼓铁琵琶,大江东去的壮豪激烈!
岂不闻那易水河边,大风起兮之天地呜咽;岂不闻那壮士激烈,匣中宝剑一去不还的不屈嘶鸣!
岂不知,少贫贱兮壮志扬,千军如烈怒弦张!更可知,我雄武兮大明强!我雄武兮天下壮!
曾记否,昔日我大明太祖横扫域内、靖清四海,天下莫能沛之之往事?亦记否,吾皇横刀立马,天下于我何加焉之词!
兀木尔!何敢以糜词小调觑我哉!来人,上大鼓,今日便叫你一闻何谓真正好男儿!”
这一番话铿锵而出、掷地有声,直若狂风骇浪、挟天地之威以临。最后一系列排比句式喷涌而发,苏默问一句,兀木尔便退一步,直至面色苍白,狼狈仓惶尽显。
众大明使团诸人轰然而起,忍不住的同声相和,只觉胸中热血贲张,恨不得放声嘶吼才得以宣泄。
常罴常熊与魏四胖爷四个齐齐抢出,亲自抬进一面人高的牛皮大鼓就堂上摆了,望向苏默的眼中,全是狂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