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、敢言公谏,数次呈陈,针砭时弊,无不对社稷国家有大利,此间之功,毋庸赘言。今屠卿既然身有不适,朕岂是不恤寡情之君?便许卿家留朝修养、善加调理便是。然则致仕之事,不允!此,无复再言!”
至此,便是最终决断了。旁边众人也都纷纷出声相劝,屠滽眼底闪过一抹失望,却终是无奈应了。
经了这一事,弘治帝心中便有些烦躁。强忍着性子摆手道:“罢了,诸卿可还有别奏?”
他问出这话,原是暗示众臣退下的意思。谁知道,偏今日注定要多事一般。随着他语声刚落,又一人出班高声道:“陛下,臣请奏。”
弘治帝当即就是一僵,扭头看去,眉头不觉微微一皱。这人却是左都御史闵珪。
若说弘治帝于朝中诸大臣心中排个次序,那这些都察院、御史等人,绝对是最头疼的前三甲之列。
这些人整天风闻奏事,偏又掌握清流口舌,最是难缠。如今见这位都察院的头子跳了出来,心中当时就暗暗哀叹了一声。
面无表情的返身坐回御案后,抬了抬手淡然道:“闵爱卿要奏何事?”
语声淡然,其中不悦之意显然。闵珪却好似全无所觉,听问后当即躬身道:“陛下,前时有右科给事中胡易、监察御史胡献因灾异陈言下狱,至今不曾落判。臣请陛下,当尽快处之为上。”
弘治帝微微一怔,全没想到闵珪所言竟是这事儿。一时间不由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,沉吟不语。
闵珪所言的这胡易、胡献两人陈言之事,乃是说的前不久大明各地据说多有不祥之兆出现。如山东的大水、又如南方的大旱,以及湘西出现了鸡生三足,又如川藏有人见双头蛇游走。种种怪异难言,不一而绝。
因此,时任右科给事中的胡易,以及督察御史胡献二人,先后上折子进言此事。皆言此乃天降警兆,是主朝中有奸佞不法之辈所致,要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