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有句话叫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”。
年罕帖木儿或许不知道这句名言,但这却毫不妨碍他成为这句名言的诠释者。
他或许并不高尚,但架不住论起卑鄙来,显然不如苏默远甚。于是,他只能成为那个失败者。
大帐中,再次摔破了一个……金盏。瓷盏实在没有了,精美的陶瓷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使用的,尤其是在蒙古。
年罕帖木儿摔碎的那两个,是唯二的两盏,还是昔日他立下大功,达延汗赏赐下来的,他一向爱若珍宝。结果这次原以为会很顺利的一次出征,就将两件瓷盏尽数葬送了。
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回到了营帐中,一直努力强忍着的年罕帖木儿终于爆发了。掐着腰在大帐中走来走去,如同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困兽。
下面几个千夫长俱皆感同身受,个个也都是须发戟张,骂声不绝。由此可见,苏老师的群嘲技能是多么的强大。
“那颜,为什么要受这种耻辱?给我两个千人队,我必能踏平他们!”
“哪要两个千人队,便我一部即可。只要那颜下令,我定去摘了那汉狗的头颅来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,那汉狗如此辱我苍狼的子孙,孰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“下令吧那颜!”
众千户长纷纷叫嚷着,年罕帖木儿被吵得心烦意乱,猛地回身,抬腿将案几踢翻,大怒道:“都给我闭嘴!”
众人一凛,吵闹声戛然而止。
年罕帖木儿狼也似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怒声道:“打打打,我还不知道他们不堪一击?我就愿意承受这般羞辱?可是打简单,济农的安全怎么保证?你们难道都瞎了?以那明狗的卑鄙,一旦逼急了他,岂不害了济农性命!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低下头去。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怪怪的,有些悻悻还有有些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