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亦是相助吗?”
刘健和谢迁一呆,两人对视一眼,猛然省悟过来,同时脱口叫道:“亦不刺?!”
李东阳哈哈一笑,拍手道:“二公果智者也,正是亦不刺。”
刘健和谢迁面面相觑。
李东阳笑道:“若达延应允了这桩婚事,我方只消控制住亦不刺,岂不就是让他无后顾之忧,可放心西征了吗?这可不就是助他一统蒙古吗?如此,又何来失信天下之说?”
刘健不语,这尼玛*裸是耍赖好吧。堂堂一国宰辅,却使出这般近乎无赖的手段,这事儿实在是有些……无下限啊。刘大学士实在丢不起那脸啊。
谢迁却更重实际些,迟疑道:“这如何可能?难不成我等真要帮他灭了亦不刺部?这……这岂不也是一种失信?那亦不刺可是因为相信咱们,这才要求内附。一旦我等真做出这种事儿,传扬出去,岂不让那些依附过来的部落心中不稳?届时便是朵颜三卫,怕是都要有些想法了。”
李东阳尚未说话,刘健便已是微微摇头。这个谢于乔,有些时候恁的天真烂漫。李东阳方才说的可是控制二字,这控制就大有讲究了,又岂止是消灭一途?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,不外如是了。
好在谢迁也不是个真脑子笨的,能成为内阁辅政的,哪里又会是真没脑子的?他眼见自己话说完后,弘治帝和李东阳含笑不语,刘健却在叹气摇头,微微一愣,随即便猛然省悟过来,顿时不由满面羞红。也不用李东阳再解释了,便讪讪往回坐下不语了。
刘健终是刚正的性子,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有些艰难的道:“宾之,你这……咳咳,你这固然说得通,但也要达延相信才行。以此寮之狡诈,只怕绝不会轻易上当的。”
李东阳嘿嘿一笑,捋须悠然道:“希贤兄,他信也好不信也好,又有什么关系?他此番发来这文牒,又何尝是真的要我等回复?左右不过都是个诈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