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保持沉默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此时听皇帝又再问起,刘健沉稳老成,尚在沉吟斟酌,谢迁却是忍不住,昂然而起拱手道:“陛下,臣以为此奏章直接驳回便可,完全不需任何犹豫。”
弘治帝哦了一声,饶有趣味的看了看沉默的刘健和李东阳,这才笑着道:“谢卿有何道理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谢迁负手而立,昂然道:“此奏章所奏之事,全是蒙古一面之词,其中关节殊难为辩,此其一也;苏默其人,无论其自身如何,但终归乃我大明使臣,代表的乃是我大明朝廷、大明君王。或罪或拿,亦当由我大明天子决断,岂容异族置喙?此其二也;再三,即便此奏章所言属实,但此刻蒙古正有求我朝,主动在我,正是乘时压制良机。达延所谓要斩杀苏默,问责我朝,实则不过是试探之举。一旦真要任他恣意,必使其野心膨胀。如此一来,数年来辛苦布局、靡费无数,将尽化乌有。故,臣以为,此时正当以强绝姿态示之,绝不可有半分妥协放纵!望陛下深思之。”说罢,再施一礼,甩袖坐下。
弘治帝微笑点头,却是不置可否,只转头看向刘健、李东阳二人道:“谢卿之言,两位卿家以为如何?”
刘健叹口气,起身拱手道:“陛下,于乔所言怕不有理。然则外交无小事,事涉两国态势,当慎之再慎,任何细节都要周而全之方为上策。老臣以为,任其所奏固然不可,但如于乔所言般断然而拒已有不当。”
谢迁听的大怒,便要站起身来反驳。弘治帝却笑着摆摆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,谢迁只得鼓着腮帮子悻悻坐下。弘治帝对刘健笑道:“刘爱卿,这左也是你右也是你、模棱两可,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。朕向闻刘公断、李公谋、谢公尤侃侃之说。如今谢卿之侃侃朕已听过,你这刘公断却究竟是如何断呢?”
弘治帝这一打趣,刘健三人俱皆大惭,连忙起身谦逊。弘治帝却不肯放过,望定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