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上马,继续追击!这次务必毕其功于一役,不生擒活捉那苏默,绝不罢手!”他打定了念头,一甩手中马鞭冷然吩咐着。随后大步走向战马,翻身而上。
随从眼中闪过苦涩的无奈,却是不敢多言半句。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,最是刚硬而杀伐果断的性子。若是未作出决定前,所有人都可尽量的畅所欲言,但一旦要是有了决断,那就决不允许任何人有半分违拗。
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。刚刚稍有缓和的蒙古兵们顿时心中哀嚎,只是严苛的军法下,再如何不情愿,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。
游牧民族天生强悍的体质,在这一刻充分的体现出来。虽然已是累到了极致,但仍然在三通鼓内便再次集结完毕。
随着济农的一挥手,三千余战马再次先前奔去。轰隆隆的蹄声踏碎了黄昏的宁静。暮色中,愈发显得拖长了的队形也有些明晦不定起来,似乎在预示着什么……
战马的鼻息越来越粗重起来,便是在这寒冷的深冬时节,身上也在不停的沁出成片的汗水,这是马力消耗到了极致的表现。倘若放在平时,最是爱马的蒙古骑士,是无论如何也要停下来,仔细的为爱马擦拭一番,再以毡毯细心的呵护一番。不然的话,只是这冷热交替的剧变,便足以将爱马葬送。
但是此刻,却没有人顾得上顾及这些。他们只能在沉默的奔驰中,尽量的提臀减轻战马的负担,以求那微乎其微的缓解之力。
大半个时辰过去了,远处天地交接处,太阳只勉强残留了半个红彤彤的脸儿,如血色浸染也似。
脚下的大地开始变得有些泥泞起来,那是因为这里已经进入了山区。成片的原始森林,在无尽的岁月中,沉积了太多的落叶,经过了春夏雨水的浸泡后,又经过了秋冬的干枯和冻裂,最终形成了如同沼泽般的腐泥。
战马轻轻嘶鸣着,用着比往常更多的力气,费力的在这松软的地面上行进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