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斯人,那么谁会在乎?打仗就不可能不死人的嘛。而且不过是损失了些低贱的哥萨克人而已,那些哥萨克人如同这草原上的野草一般,这茬去了,来年又会长出更多新的来,根本完全不必放在心上。
听着身边几个机灵的副官谄媚的赞扬,伊诺侯爵铁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。很好,非常好,这些人都是聪明人。自己亲自出征,将对方杀的只剩二三十人这个说法,完美的掩盖了真相的尴尬。那么,就这样统一口径吧。
然后,接下来自然就是欢呼了。胜利了嘛,当然应该欢呼啊。哦,当然了,还有酒宴,这绝对是必不可少的。嗯,还有,要赶快向莫斯科报功,以免有人从中谗言。唯有将这事儿做成了事实,才能杜绝一些可能的后患。
伊诺侯爵只在片刻间,便已拿定了主意。听着身边士兵们的欢呼,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他却不知,就因为这一念之差,终于让历史开始大幅度的偏离了原有的轨迹。改变历史,往往正是从某一件极小的事件开始。或许甚至只是某人的一个念头,概莫如此。
且不说这边伊诺返回,回头再来看苏默这边。顶着漫天风雪,众人直直奔出三百余里,这才缓缓停了下来。
所有人的战马都浑身冒着腾腾白气儿,大汗淋漓。魏壹招呼着众人下马,用随身带的布帛为战马擦拭,并加盖上毡毯。
这种天气,战马很容易受寒生病,一旦发作起来,除了死再无别的可能了。大伙儿好容易弄到这些骏骑,可不舍得损伤哪怕一匹。毕竟这些从罗斯人手中缴获的战马,匹匹都是欧洲马,可要比蒙古马神骏太多了。虽然在长力上稍有不足,但是短程冲刺却远超蒙古马一倍以上。
“他们似乎并没追上来啊。”苏默回头望着来路,遗憾的说道。他骑乘的是汤圆,大尾巴熊完全不用人照顾,对那些孱弱的马儿表示非常之不屑。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子,跟只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