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默倒也不贪,算计着够吃的了,还能留存一些后,便收了手不再下杆儿。回来后,稍事拾掇,扔了两尾和蘑菇一起炖了,又将剩下的都架到火堆上烤制起来。
不一会儿,鲜香的气味便四散弥漫开来,引得汤圆一个劲儿的猛嗅着鼻子,围着他团团转,又是蹭又是拱的撒娇讨要,那副恨不得从眼睛里伸出两只小手来的馋像,让苏默两人都是忍俊不住,莞尔不已。
是夜,明月高悬,清风微拂。四下里一片静谧,唯有虫声唧唧,暗香浮动。苏默身后靠在汤圆柔软温暖的肚腹毛皮上,恍恍惚,整个人便都通明起来,如要超脱这凡尘俗世一般。
从那日离开宁夏城出塞后,这两月来,还是首次有了真正的宁静平和。一时间,苏默忽然有了种厌世的情绪,恨不得就此在这里隐居不出,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过此一生算完。
只是这念头刚一升起,随即便被他抛开。别说他那么多牵挂在外,根本不可能舍弃。即便是没有那些牵挂,真要让他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天地里,天长日久也终有厌烦的时候。
人毕竟是群居生物,若没有特殊情况,谁会真个遗世独居?便如陶渊明那样的厌世之人,幻想中的桃花源也是一个有着许多人的小世界;如刘禹锡那般的隐者,也从不曾是真的孤身独隐,单只从那著名的《陋室铭》中,一句“座上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”便可见一斑了。
所以,苏默这种心绪,不过只是一种新奇而已。属于一种久疲宣泄的情绪,一种心有所触的感慨罢了。
即抛开了那种突兀而来的无谓念头,不由的心头又浮现出一众亲朋的脸庞。
自打爹爹苏宏走后,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未见了,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如何了?自己这段时间来,折腾出不少的事儿来,怕是以那老头儿的性子,不知要如何担心忧虑了。唉,说起来,这却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;
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