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子,节哀。想必伯父在天之灵,也不愿看你自伤至此。如今你不惟要为自己活,更要为伯父好好活着。如此,才能使得伯父不断了香火祭奠。”
妙芸这才点点头,勉强收了泪水。簟儿懂事的过去将供品一一收了起来,从石头后面拎出个小竹篓放了进去。待要收那坛子,妙芸却出声道:“慢。”
簟儿愣了愣,回头看她。妙芸咬着嘴唇,努力让自己不流下泪来,转头看向苏默,哀声道:“讷言,还要请你为先父选个所在安葬,勿使他老人家再被饶了清静。”
苏默点点头,心中明白。如今她们主仆身在虎穴,四周环伺皆是魍魉,又如何处理?也唯有托付于他这个朋友知己了。
摆摆手,胖子便上前用包袱重新包了那坛子,小心的捧了起来。簟儿又要哭,胖子圆圆的脸上显出怜爱之色,也伸手学苏默那般拨了拨她丫髻,这才转身而回。
小丫头却不领情,嫌恶的晃晃小脑袋,瞪了他背影一眼,拎着小篮子也站到妙芸身边。低着头,脸上仍是止不住的哀伤啜泣。
妙芸眼中闪过一抹疼惜,拉着她手握了握以示安慰。小丫头愈发难过,转身扑进小姐怀中,将头使劲拱进去紧紧搂住。伍父在世时,对下人还是极好的,小丫头这会儿的难过,倒也不全是为了小姐,也实是发自内心的。
“此番为先父之事,怕是给讷言招来了不少麻烦吧。”轻抚着小丫头的脊背,妙芸转眸看着苏默,低声说道。
苏默耸耸肩,淡然道:“算不上什么麻烦,许是伯父在天有灵,也只是打了一架而已,其他的倒没什么了。”
旁边胖子一怔,眼中闪过一抹诧异,不明白为什么苏默不将事实告知妙芸。那日在书房中,他却是一直陪在苏默身边,深知此行之中不但差点闹出惊天大乱,甚至连上古隐脉都出现了。这已经不是麻不麻烦的事儿了,完全可以说诡秘难言了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