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亦猜的到。不过苏默此人行事,尤其是面对官场之上,似乎太过于信赖关系和权位。我不知他何以如此,但实在是有些……嗯,有些稚真了。”
作为一个女子,背后议论自己的夫君,即便是未婚夫君,显然也是让程恩有些尴尬。所以言词之间,颇有些扭捏之意。
安锡禄却哪顾得上理会这些,眼睛眨也不眨的定着她,等她接下来的解释。
程恩释然的一笑,这才又道:“官场博弈,布局落子,以势取胜诚然是为常态。然,这种方式却仅限于上层之间。而放在下面各省府县以下,更牵扯到藩王势力,却是失之偏颇了。下面之人,天高皇帝远,胆大妄为之徒不胜枚举,本就无法无天惯了,再加上后面有藩王推波助澜,便有天大的背景,人死了便万事皆休,还说什么博弈胜负?这一点,舅父曾一再教导过的,安叔也应该明白的吧。”
安锡禄勉强点点头,表示同意。
程恩又道:“此案发生在安吉,地处偏远,安叔以为,当何等的权势,才能将手直接插入其间?窃所料,苏默之后手,概莫不出于设法造成影响,将事儿闹大以为声势,由此震慑那些魑魅魍魉。若能成,则敌胆气丧,再有魏国公强势介入,事或可有为。这些,本是他擅长之事,由武清文会便可见一斑。只可惜,他忘记了一点,安吉地处偏远,就算事儿闹大,但要传至京中又要等到何时?迢迢数千里,消息一来一往都要数月时间。待到所等的时机到了,伍父之尸骨怕是早被损毁了千百回了。便是那位伍妙芸伍姑娘,届时说不得也有香消玉殒的危险。一旦至此,打蛇不成反倒惊动了蛇,必遭其反噬。一环环牵涉下来,到那时,咱们才是真的危险了啊。”
安锡禄听着程恩娓娓道来,初时的焦急渐渐平复,代之而起的却是悚然而惊,满面阴沉下来。
程恩却彻底放松下来,笑着又给他续了茶,又继续道:“至于安叔担心火部,呵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