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达。若只是寻常传播,必为有心人诟病。”
苏默一怔,皱眉辩道:“若我所料不错,东厂和锦衣卫必然在这有手尾,何愁不能直达天听?”
程恩摇摇头,又再轻声重复道:“正规途径。”
苏默不解的看着她,程恩便轻叹口气,臻首微微垂下,似在组织着言词。
片刻后,抬眸看向苏默,平静的道:“自仁宣之后,忠正名臣辈出,以内阁为核心,清流之势愈盛,相权堪堪与皇权相并。
后虽有天顺、成化之殇,然为时不长,虽有小挫却不伤根本。至当今登基,仁厚宽和直类昔日仁、宣,又掣肘与成化遗患,终至于臣权日重。
以今时今日,治天下者,已非天子乾纲独断,正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,由此才得中兴之谓。
厂卫者,天子私奴也。虽天子信之,然众臣厌之。故,若论之与朝堂之上,以厂卫之证为谋,天子曰正,群臣必为反。此无关正邪忠奸事,实利益之争罢了。
试问,君可有自信,天子能因君一人而对天下人?便是,敢问天子又有何依仗,能罔顾众意,以一人而压天下人?
世兄所谋,本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。但稍有疏逾,生不可预见,死必先至!或者世兄自认,朝堂之上皆是友朋,世兄一言呼之,满朝皆应?若如此,小妹无话可说,愿向世兄赔罪。”
秋日的午后,幽静的小屋中少女清冽的嗓音如山泉迸溅,令人闻之暑意尽消。但是听在苏默耳中,却是不由的毛骨悚然,浑身如坠冰窟一般。
是了,自己百般算计,却偏偏忘了这一茬儿。君权与臣权之争,又岂止大明一朝?纵观华夏几千年封建王朝,可谓从始至终贯穿下来的,尽在这君权、臣权四个字。
自己只想着能应付了最上面的老大,却忘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至理名言了。若真按照之前的粗糙手法,或者真如程恩一番话中所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