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不知多少龌龊,这早已不是秘密。甚至那些个文官们还时不时的利用这点,来达成他们的某些目的。
弘治身为帝王,自然也早就心知肚明。但是帝王心术,不怕下面人争,就怕的是不争。只要这种争能控制在一定的底线上,那对帝王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。甚至有时候,还会刻意的去引导一下,激发这种相争。
但若是这种争斗变成了内耗,就往往会于事不利,竟而被人钻空子利用。而自仁宣之后,这种弊端已经发生了无数起了。
可笑当初设置厂卫的目的,本就是用来对抗文官集团的。如今这局面,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所以牟斌忽然问出这句话来,顿时就引发了弘治的怒火。急促的喘息了几下,指着牟斌点了点,咬牙道:“朕不问理由,朕只要结果!但谁敢怠忽,决不轻饶!你,明白了吗?”
牟斌哪还敢再多说,只连连诺诺,心下却是又愁又喜。喜的是有了天子这句话,就不怕东厂那帮人明着下绊子了;愁的却是,若东厂来个阳奉阴违,不肯配合,这趟差也真是着实难办。
一月之期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届时若拿不出个结果来,到头来怕是谁也落不下好啊。看来此番,终究是要让出些利益,以获取双方联手了。
正满心盘算着,忽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随即有太监传报:“娘娘驾到——”
随着话音儿,环佩叮当声中,张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,袅袅走了进来。目光先是在殿中扫了一眼,眼底闪过一抹忧虑。随即向弘治敛衽见礼。
弘治脸上怒色稍敛,起身迎着,转头对刚刚向张氏问安后的牟斌哼了一声:“还不速去!”
牟斌应是,忙不迭的爬起身来,如逢大赦般的飞速奔了出去。
这边张皇后令人进来整理,一边亲自扶着弘治往御榻上坐了。招手唤来一个拖着托盘的宫女,将托盘上放着的一个瓷盏端过,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