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道这终究不过只是臆想。以李东阳如今的地位身份,再进一步便是当朝首辅、天下一人,又哪是他这小小的东厂档头能抵抗的。
想着刚刚交到手中的圣旨,愁绪又再涌上,垂头丧气的往宫外走去。只是才走了几步,不由的一顿,扭头再次看了看李东阳离去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抹惊疑。
什么事儿能让李东阳如此失态呢?如同一种职业病,哪怕在这般心烦意乱的情况下,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李东阳的状态,一时间不由的若有所思起来。
李东阳为何神不守舍?若是这问题当场问到李东阳面前,怕是李东阳能当场抓狂了。
正如曾经说过的,一个家族的延续存世,最重要的就是有个优秀的继承人。
李东阳打拼了半辈子,一切的希望都寄存在儿子李兆先身上。李兆先有才,号称京城第一才子,这个名号虽然多半是因着他李东阳的缘故,但儿子的能力也是可见一斑的。
李东阳对这个儿子的厚望极深,期盼着他能早日高中,登堂入室,父子二人同朝,早就一段佳话。
而这首先就要李兆先能先通过科举。但可惜的是,上一次的乡试,李兆先竟然名落孙山,当时李东阳虽心中不快,却也没太过苛责。想着自己总还有几十年的好活,儿子一次不中没什么,因而沉淀一下磨磨他的性子未尝不是好事儿。
由此,今年的乡试,李东阳实是抱有极大的期望。但哪成想,这一次儿子虽然学问更上层楼了,但身体状况却出了问题。三场考下来后,神思恍惚,面色苍白,问起考试的题目和过程,李东阳一颗心直直沉到了谷底去。
用脚趾头都能想到,这次又完了。这让李东阳又是沮丧又是悲愤,但更让他担忧的是,儿子的身体状况。
请了太医看过了,虽然太医嘴上说的含糊,但李东阳何许人,当即便明白了太医的意思:自己儿子这身子骨,怕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