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东厂上下大是振奋,连厂督都开口褒赞了卯课。要知道,对这些犯案的文官们,抛开大理寺刑部,直接让厂卫介入审问,自弘治登基以来,这还是首次啊。
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厂卫在被打压了许久之后,终于再次有了崛起的兆头。
但是同时,也表露出了此次之事,天子的震怒到了何等的程度。一帮子文官们整日介说这个搬弄是非,弹劾那个装神弄鬼,结果最后他们自己推出来的一县之令,竟然被抓了个现行,这不单单是当场打脸,还是赤果果的贼喊捉贼啊。
所以,这次天子令东厂审问沈松一事儿,大理寺和刑部,还有左右御史台都沉默了,并无一人跳出来叫嚣什么规矩、祖训的了。
这对于厂卫,甚至天子来说,无形中都是一场大胜。
但是若沈松迟迟不肯开口,拖得久了,则不免夜长梦多,万一出了什么变故,却不是王义能承受的住的。真到那时,一场大功不免变成了一场大祸了,这是王义决不能接受的。
“跟太医院那边要个御医来,给老子死命的审!”良久,王义恶狠狠的转过头来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狗儿精神一振,大喜应是。也莫怪天下人提起东厂来,都是带着几分憎恶,这些人也确实是多少都有些心理变态,最喜欢的便是折磨人犯,尤其是对于那些个文官清流之类的。
只是狗儿的喜色才露,旋即却又迟疑起来,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,却又似乎顾忌什么。
王义斜眼看他,蹙眉哼道:“嗯?”
狗儿一颤,躬身道:“档头,李公公那儿……派人来问过,这个…….”
“李公公?李广?”王义霍然一睁双目,惊声问道。看着狗儿艰难的点点头,脸色不由的凝重起来。
李广李公公,内宫监大太监,据说极为擅长符箓法术和祈祷祭祀事,深得孝宗皇帝之信。如今在宫中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