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不约而同的默契,让两人忽然觉得亲近了不少。 ? 何晋绅大笑着站起来,拱手告辞道:“时辰不早了,该是去赴咱们明府大人的约了。小公爷智赛诸葛,老夫今日受益匪浅,暂且告辞。待得他日讷言贤侄回来后,你我再共谋一醉。”
张悦也起身笑道:“老庄主既有此雅兴,悦敢不奉陪。来,晚辈送老庄主。”说着,上前一步,把臂而行。
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外走,何言跟在后边,忽然有种感觉,这个苏家庄虽只是个庄子,却好像秉承了苏默的某些特性,有种让人进来呆上一会儿就被同化了的意思。瞅瞅老爷子这模样,哪还有平日在自个儿家里那般威严?完全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者嘛。
心中碎碎念着,自去寻了车马过来。这边张悦忽然拉住何老爷子,低声笑道:“老庄主,晚辈这里还有一事儿要说。”
何晋绅哦了一声,留神听着。张悦便靠近过去,细细嘀咕起来。等到何言驱了马车过来,便看到老爹一脸的古怪之色,似笑非笑,又似叹息欷吁。
想要问问什么事儿,张悦却已在旁边拱手送客,只得作罢。待得二人上了车,直直驶出老远,他终是忍不住问起何晋绅。
何晋绅却没说话,只是怔怔的若有所思。半响才叹了一声,摇头道:“苏讷言,嘿!好个苏讷言!竟把人性算到了如此地步,这小家伙真个只是十六吗?”
何言不解其意,张嘴要说什么,何晋绅却摆摆手,嘿然道:“不必多问,且看着就是。”
何言便只得闭上了嘴巴,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:“父亲,那苏默他……”
何晋绅默然,半响轻叹一声,摇摇头道:“为父也不知,如今只有相信他,也只能相信他了。唉,也不知莹儿现在如何了,这都两天了,可不知要吃多少苦头。我那苦命的闺女哟……”
何言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,唯恐再问下去,又累的老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