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山的忽然出声赞叹,引得韩杏儿开始学会了思考。? ? 福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眼底有隐晦的赞叹之色一闪而逝。
无论是一国还是一家,若是没有几个忠臣义士、孤臣孽子的,那必将国将不国、家不成家了。
这个楚玉山不错,很不错。不但人沉稳干练,更难得是明理通事,不以世俗目光看表象,处处都以主家利益为重,不枉了苏默如此重用于他。
与这个楚玉山比起来,张悦虽身为英国公世子,却因少了历练而落在了下乘。由此看来,老国公此番派世子过来,也并非只是单纯的为苏默助威,其中亦有锻炼他的意思啊。只盼世子能体悟老国公之心,莫负了这份拳拳之意才好。
老头儿这里暗暗感叹,张悦可不知道。不过他终不是如李兆先那样的心胸狭隘之辈,虽然对韩杏儿的身份鄙薄,但是对楚玉山的忠心却也是极为赞赏的。
所以,眼见先有福伯岔开话题,后又有楚玉山圆场,心中虽仍有些疙瘩,却也不好再多言了。便借着两人的话点头道:“不错,福伯果然是老而弥辣,玉山管事也是心明眼亮。咱们此时最重要的,就是不要给对头一点机会,免得再给哥哥平添羁绊。一个何家娘子就够哥哥头疼的了,若咱们这里再有人出事的话,哥哥怕是没事都要出事了。”
他这话前半部分看似赞赏福伯和楚玉山,实则还是在暗暗讥讽韩杏儿。但是后半部分却是解释了两人话中的意思,至于解释的对象,自然不会是福伯和楚玉山两个始作俑者了。那究竟是对谁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韩杏儿性子娇憨,一时想不到这些,只是下意识的点着头,有些明悟过来。
楚玉山却是抬头看了张悦一眼,微不可查的略一欠身,眼中露出感激之色。
“我留下。”一直没出声的徐光祚忽然开口道,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却是坚定又带着一往无悔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