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碗酒喝了。
苏默愣了下,随即笑了。举杯轻轻啜了一口相陪,摇头道:“魏大哥可是有话说?那便直说就是,不须这般犹豫。”
魏壹就闷了下,憋了会儿才吭哧道:“咱们这次回去,也……也是没法子。虽说外面看,魏国公位高权重,清贵至极。但实则无时不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我家老太爷有句话让小的带给您,魏国公和定国公还有英国公都不一样,可为辅,却不可为主。他日若公子真的有需要,魏国公府不是不知恩的。”
苏默怔住,暗暗琢磨琢磨,心中猛然升起明悟。点点头,给魏壹斟满了大碗,举杯郑重的道:“便请魏大哥费心,代苏默向老公爷问安,就说苏默懂他的意思,也尽量不会麻烦他老人家,请他老人家放心。”
魏壹眼中就露出欣慰之色,仰头将酒水喝了,踟蹰了下,又道:“公子,您别怪咱们老公爷,他老人家……是真的不易。”
苏默哈哈一笑,拍拍他肩膀,摇头道:“魏大哥不必多说,苏默不是个蠢人。话说回来,我与鹏举甚是相得,只盼他一生都如今日般无忧无虑,欢喜快乐,我之愿也。”
魏壹脸上便有些愧然,嗫嚅了几下,闷声道:“多谢公子体谅。”说完,待要起身离开,忽然又站住,轻声道:“我家小公爷此番变化极大,老公爷很是感激。还有,其实小公爷这会儿并不好受,他……他……”
苏默转头看看,却见徐鹏举这会儿又缠上楚玉山,非要楚玉山喝酒。楚玉山满脸为难,却又莫不过脸面,只得饮了,徐鹏举便得意的大笑,举着碗狂饮。
这家伙也是个别扭的,不肯将伤感不舍显露出来,却以这种方式来发泄。想想当日初见他时,这货傲的二五八万似的,看谁都是用鼻孔的,和眼前模样相差何异于天地。或许唯一不变的,仍是那颗骄傲的心吧。
轻声叹口气,拍拍魏壹肩膀,轻声道:“一路好生伺候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