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,又扯着他继续往前走,一边淡淡的道:“为何一定要入仕?官场黑暗、仕途险恶,想想便让人无趣。我只愿衣食无忧,自由自在过一生。交几个朋友,纳几房娇妻,依红偎翠无忧无虑,岂不美哉,何必去自寻烦恼?”
唐伯虎听的呆住,想要说些什么,却是张了张嘴,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。略带敬佩的道:“讷言豁达,寅佩服。只是可惜了讷言这一身才学就此埋没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他讷讷了两句,却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苏默转头看看他,忽的哈哈一笑,挥手长歌道:“桃花坞裏桃花庵,桃花庵裏桃花仙。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折花枝当酒钱。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须花下眠。花前花後日复日,酒醉酒醒年复年。不愿鞠躬车马前,但愿老死花酒间。车尘马足贵者趣,酒盏花枝贫者缘。若将富贵比贫贱,一在平地一在天。若将贫贱比车马,他得驱驰我得闲。世人笑我忒风颠,我笑世人看不穿。不见五陵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”
歌声飘扬,回荡在黄昏的天空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豪放不羁、笑看红尘。
唐伯虎脚下顿住,呆呆的看着那道身影,只觉的那歌声简直如唱到了心里,一时间不由的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