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时候,三人在茶馆门前作揖分别。这半天的相聚相谈,给唐伯虎和徐礼的震撼冲击实在太大。除了开始坐下时有些交谈外,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。以至于徐礼在走的时候,似乎还处于某种失神的状态,初时遇见时的沉稳都消失不见,代之而起的是时不时的迷茫。
目送着徐礼远去的背影,苏默背着手眯着眼看着,忽然问道:“伯虎兄,他说自己是哪里人来着?”
没人回答。
苏默一愣,转头看去,却见唐伯虎两眼茫无焦距,脸上似笑非笑的,早不知神思飞到哪儿去了。
“嗨嗨!口水,你流口水了。”苏默伸手戳戳他,满脸嫌恶的提醒道。
啊!唐伯虎一惊,回过魂来,慌不迭的以袖掩面,偷偷擦拭嘴角。只是擦抹几下后,转头怒道:“你又戏弄我。”
苏默不接茬,直接又把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。
唐伯虎被他问的一愣,一时忘了被戏耍的事儿,凝神想了想,这才不确切的道:“是袱溪……吧,对,应该就是袱溪。”
苏默皱眉沉思,又道:“袱溪是哪儿?我怎么没听过这地儿。”
唐伯虎鄙视的看他一眼,撇嘴道:“袱溪也在我们江南,离着姑苏也不太远。你是北人,不知道并不奇怪。”
苏默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忽然又问道:“你觉得此人如何?”
唐伯虎一怔,“你指的哪方面?”
苏默:“才学,你觉得这位徐敬谦才学如何?”
唐伯虎就露出佩服之色,点头道:“相当不俗!虽无法确定不俗到什么程度,但寅自问髙不过他多少。”
苏默就是一哂。自古文人相轻,便是这惊才绝艳的唐伯虎也逃不过这个窠臼。明明很佩服对方,却仍是来个髙不过对方多少,说的好像他一定比对方高一些似的。
“他是袱溪人,嗯,就是说也是你们江南